【4068x查尔斯】局中人2
剧情是瞎编的！切记！
2 决心之人
天色熹微，太阳还未升起，周天笼罩着薄纱一样，交织着淡紫和橘红色。群山后漏出些许金色的光线，随着视线跳动着。几乎没有流云遮掩，天地山川更显空旷宽敞。
今天会是个晴天。说来奇怪，他之前从未留意过日出的模样。
这些天规律的作息养成了4068早睡早起的习惯。
不过有人起得比他更早些。
查尔斯正在晨练。
两个人不在同一平面上，查尔斯的阳台要高出一截，阳台与阳台之间还有些空隙。
相比起十多天前，他的状态要好许多，不仅可以平稳行走，甚至能练习西洋剑法。
干净、凌厉，对人类来说有致命的威胁。
4068默默注视着，无法忽视内心的羡慕，不禁回忆起和查尔斯近距离相处的这一个月。他从未想过一个人可以同时拥有矫健的身形，秀丽的外表，深似渊的谋略和阔如天的见识。
这个人，真的会在一年内死去吗？
图书室的偷听事件没有人提起，这件事给4068造成的压抑也渐渐淡去。
“喂，愁眉苦脸地在想什么？”查尔斯靠在围栏上，正俯视着他。。
偷窥被发现了。
4068回归神来，他不敢轻易回答，赶紧收回目光，避免眼神的对视。现在跑已经来不及了。
“看着我。”这是命令。
“是。”
风带起金色的发梢，4068眯了下眼。
“在看什么？”
“看您练剑。”4068老实得回答道。
他看得出来这个答案查尔斯是满意的。因为这审视的目光他再熟悉不过，像无聊的猫看着老鼠，满是玩乐，胸有成竹。
半晌，查尔斯终于开口：“想学吗？”
即使是猫咪的游戏，也能让老鼠惊慌失措。
但这回，查尔斯甚至没有给4068冒出冷汗的时间，一个黑影便从高出落下，他本能地伸手接住。
冲击力让两人滚了几圈，才堪堪停下。
“您不要命了？疯了吗？”4068情绪有些激动，查尔斯居然在哈哈大笑。
4068猛然想起自己说话的对象，赶忙噤声，将身边的人一并扶起。
“不可以？”
“那也不能...”4068的话被迫中止，因为查尔斯破天荒地在替他擦汗。
手脚都不属于自己了，4068在这一瞬间仿佛连呼吸也不会了。
“扶我站起来。”
“哦，好。”
“送我回房间，我要洗漱。走楼梯。”
还好这是正常的要求。
“身手还行，接着练。”
“是。”4068点头应了。
查尔斯用力咳嗽了几下。
“需要我通知医疗所吗？”
“不用，没事。”
“会首大人，下回别再这样了。”
“你胆子大了。”
他没有。还是您胆子大些。
直到下午，4068还会时不时陷入恍惚。
清晨发生的诡异事件应证了梵蒂的担心，那是猩红素感染症的表现吧。
好在这段时间的训练，让他伸手敏捷了不少。否则，不用3947动手，查尔斯自己就能遂了旁人的心意。
而恍惚的代价就是4068擦完查尔斯柔软的皮椅坐垫，便一屁股坐了上去。
他把这儿当场自己房间了，还心想着打扫完好歇一歇。还好查尔斯下午在森格队长那里复健，他这“夺权篡位”才没被人发现。
查尔斯的办公座椅在长方形的起居室的短边，正对着楼梯和沙发餐桌，左手边是大门。这是4068头一次以这样的视角环视着查尔斯的地盘，当然也是第一次在查尔斯不在时，独自给他打扫卫生。
4068呆呆地坐着。
会首大人的房间以木制家具为主，朴素低调，和几个月前他们见面的餐厅是完全不同的风格。先前他见过一次的那些神像雕塑，从未在会首大人的居所里见过。
这奇怪吗？
这不奇怪。
一个月前他还是蝼蚁般的人，如今，城防队长森格教他格斗枪械，荷光者梵蒂带他学习关于玛娜生态的知识。
其他都由查尔斯亲自指导，历史、文学、权衡、艺术，包括处理日常事务，让他见识了一个尘民无法触及的复杂世界，也认清了自己的渺小和可悲。对他千钧之重的事，对查尔斯只轻如鸿毛。
森格说这是要把他培养成为心腹。
心腹敌人，对错，好坏，上民尘民，在当下都是一样的。
所以啊，他落下刀的那一刻，又或者是从查尔斯落下刀的那一刻，奇怪的事情早已一发不可收拾了吧。
会首大人也许真的是光影之主在这世间的化身。
可4068却总想起那天嘉莉博士的话。
失去了查尔斯的灯塔会如何？
失去了查尔斯的他又会如何？
“咔哒”，门开了，在4068还坐在椅子上神游的时候，查尔斯回来了。
4068蹭地起身，椅子被迫向后移动着，发出尖锐的摩擦声。做坏事是逃不掉的，被捉得明明白白，而且还是两个人。
与城防队长显于面上的惊讶不同，查尔斯只看了一眼，便淡定的嘱咐森格回去。一招手，4068乖乖过来接手，护着查尔斯回到房间。
擦身的一瞬，森格眼中的幸灾乐祸是藏都藏不住啊。
“喜欢的话你早说，让他们给你送一张。”
4068不敢吱声，他觉着脑袋有些发麻，很想把自己藏起来。
“现在知道紧张了？你放肆的时候呢？”
“？”他还做了什么更放肆的事吗？4068愈发混乱了，在脑内疯狂地回忆最近自己一切。
查尔斯耐心等着，终于好心地给出了提示：“苹果。”
“啊？”
苹果，苹果和放肆。苹果，是那天吗？
4068猛地抬头望向查尔斯，对方似乎正在等他，斜睨着他的慌乱。
“对，对不起，冒犯了您。”
“既然是你的错，那我该怎么惩罚你呢？”这话听着严厉，说的人却似乎心情很好，像是在调戏他一样，等着看他惊慌失措的模样。
“任凭处置。”4068壮着胆子说，他猜查尔斯听了会高兴的。
“随时？”
“随时，等您发落。”
果然，查尔斯并没有再追究，搭着他的肩，回卧室收拾一下汗津津的衣服。像是录像带中名为猫的生物，扑腾着毛茸茸的大尾巴，轻轻耳语：
“再有下次，就打烂你的屁股。”
TBC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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