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4068x查尔斯】局中人5
查尔斯母亲的名字叫玛丽好不好呢？
5 从容之人
回去的路上，4068的脑海里一直浮现着幽光中查尔斯的模样。
“害怕了？”
4068回过神来，说道：“我没有。我没有害怕。只是在想…”
“？”查尔斯少有耐心地等着他的回答。
“那个玻璃罐子。”4068不敢实话实说。
“他们是临渊者计划的先驱啊。”
“临渊者的目的是操作那台生物铠甲，以获取更加强大的战力抵御噬极兽的威胁。可最开始灯塔急于求成，甚至没有注意到猩红素的媒介作用，便贸然进行试验。代价就是吸收生命原质，速度快到无法救援。”虽然说着沉重的事，查尔斯的语气却依旧平静。
事情都串起来了。
按嘉莉博士的意思，虽然在猩红素媒介的保护下，查尔斯承受住了前两次测试，但在生物机甲中普通人类的生命原质流失只是时间问题，目前没有更新的进展。
怪不得他两次异常虚弱，怪不得他的寿命可能只剩一年。那是因为每一次实验，他的生命原质便会被消耗一次。
查尔斯是真的做好了牺牲的准备，
从容且慷慨。
“我还记得您刚有恢复的时候，一个人摔倒在地上，真的吓着我了。” 4068没有再细说查尔斯那天的虚弱。
“哦，是你偷听那天啊。”查尔斯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，假装板着脸。
您别闹了，4068微微吐槽，一点也不怕他。
“这次会成功吧。” 他索性停下了脚步，想认真地了解查尔斯的态度。
“希望会。”
“这会对您产生负面的影响。”
“你在关心我吗，我的副官。”
“你有想过灯塔被噬极兽摧毁的一天吗？”查尔斯问道。
4068走神儿了，他想起来了查尔斯先前和他关于灯塔未来的讨论，准确地说是他的问题。
“回答我。”
“对，对不起。”
灯塔，人类的避风港，会坠落？
“你记住，循规蹈矩走一条路，最后只能走进死胡同。人类科技总有完全敌不过噬极兽的一天，必须要早做准备。这是马克给我们的警示。”
4068的掌心微微发汗，不是因为害怕，而是着急。那是一种本能地抗拒。
灯塔的结局，这样大的事，之前从未与他产生过关联。便是查尔斯和他透露过，他听不明白，也放不到心上。
直到此刻。
“你是在害怕吗？当前的实验由我来实行，你只需要做好辅助工作。没有生命危险。”
“会首大人，我不害怕。我做什么都行。” 他不想看到查尔斯变成肉土，孤独地漂浮着，在幽蓝的玻璃管中。
他没有权力，也没有办法，阻止查尔斯是不现实的。
“有人可以代替您吗？”
“你愿意代替我去牺牲？”
“愿意。您不能死。”
“即便是你愿意也不行。”查尔斯被他逗笑了似的。“嘉莉才刚刚说明过你就忘了？”
“没有。”4068知道，只有查尔斯是目前唯一的人选。
感染猩红素，保持理智，充沛的生命原质，缺一不可。
“十一岁那年，我失去了母亲，刚才那个人就是她。”
“她说所有人在末日活得都不容易，强者需要肩负起更大的责任。灯塔不属于任何人，又属于所有人。她不在的这些年，我苦苦追寻着母亲的脚步，在途中苛求结果，迷失了最初的方向，把她的话忘记了不少。”
“她义无反顾地为灯塔牺牲，她一直都在。所以，我也一点也不恐惧死亡。只是灯塔不能乱。本以为我自己便能让灯塔永不坠落，现在看来没有你们的辅佐，事情很容易被搞砸。”
不知道查尔斯指的是哪件事，但4068知道他的会首大人似乎变了。
他有些高兴，因为这是查尔斯的心声。他告诉了他。
“明白你需要做什么了吗？”
查尔斯定定地看着4068，期待着他的回答。
“可是我，我怎么能够...”4068慌不择言，他想表达他不配查尔斯如此对待，他没有能力做好。
可他不想把话说得如此直白，他不想亲口说出他不配。
“那天，是你救了我。”
“那天，你在图书室。”
“我都知道。既然不想让我死，就再救我一次吧。你是不一样的。”
在这密闭的走道中，4068好像看见了阳光，温暖柔和，让他忍不住亲近。
“只要我能够。”
“不可以，你得必须能。”
“明白。”
他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，但他不要查尔斯这么年轻地死去，所以他必须做到。
“谁？”轻微的响动打断了4068澎湃的心情，他将查尔斯护住，警觉地张望着。
“别傻站着，我饿了。”查尔斯催促他快回去。
4068只好作罢。
应该是他的错觉，查尔斯专用的路线怎么会有第三人。
等两人回到查尔斯的居所，却发现不速之客。
一波未平，一波又起。门两侧站着城防军的卫兵。
“摩根城主的亲卫。这饭怕是一时半会吃不上了。”
TBC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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